那晚我们硬是靠传送卷轴耗光了对方药水。当系统播报守城成功的瞬间，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私聊：“当年没卖勋章是对的——来自那个卖你野猪肉的奸商”。我转头看见会长在邻座憋笑，显示器右下角贴着张泛黄的便利贴，上面画着个举勋章的小人，旁边歪歪扭扭写着：“比属性更重要的是……”后面的字被咖啡渍晕开了。
去年冬天整理旧电脑，在D盘角落发现个命名为“学习资料”的文件夹。点开全是攻城战录像：有卡视角偷敌方箭塔的，有拿勋章当诱饵钓鱼的，甚至还有用五百个鞭炮炸塌自家城墙的奇葩操作。最后一段视频里，二十多个角色在荒原上摆出勋章图案，某个显眼包非要给骷髅马P上蝴蝶结。
如今看到会议室投影屏上的KPI曲线，偶尔会想起当年盯着战力榜的夜晚。上周部门新来的实习生抱怨团建无聊，我顺手用咖啡渍在餐巾纸上画了个歪扭的勋章。他眼睛突然亮起来：“主管，你这图案设计得挺带感啊！”
你看，有些东西早就不加属性了，但它依然能在某个闷热的下午，让你听见攻城塔倒塌时的轰鸣，闻到混合着泡面香气的、青春特有的铁锈味。